影响中国的100次战争21 井陉之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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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' P+ V. ]' G% c+ ~4 _“兵士甚陷则不惧，无所往则固，深入则拘，不得已则斗”
    公元前204年爆发的井陉之战，是楚汉战争中汉大将韩信指挥的，在井陉口（今河
& w( p1 Z( B5 z# Q7 V7 ?  W北井陉东）一带对赵军的一次出奇制胜的进攻作战。在这次战役中，韩信以不到3万的
7 l" B- z. W" Q% b劣势兵力，背水列阵，奇袭赵营，一举歼灭号称20万的赵军，阵斩赵军主将陈余，活捉
赵王歇，灭亡了项羽分封的赵国，为刘邦最终战胜项羽、统一全国创造了有利的战略态
! Y8 f9 S; C* _势。
    公元前205年，项羽在彭城大破刘邦，这使得许多诸侯纷纷背汉归楚，刘邦的处境
5 }% X* t) \, t8 j0 m6 \0 P0 N十分困难。为了摆脱这一不利局面，刘邦采纳了张良等人的建议，制定了正面坚守、侧
翼发展、敌后袭扰的战略方针。其中命令大将韩信率军开辟北方战场，逐次歼灭黄河以
) M' B% X8 |" Z& `) w北的割据势力，向楚军侧背发展，就是这一战略计划的重要环节之一。
    公元前205年，韩信首先率军击灭了魏王豹，平定魏地。
    当时，黄河北岸尚有代（今山西北部）、赵（今河北南部）、燕（今河北北部）三
个割据势力。它们都投靠项羽，成为楚的羽翼。汉要灭楚，就必须先翦除这些诸侯国，
: v2 S" Z; C5 u& m- P1 ]7 Y8 k使项羽陷于孤立。
    韩信针对这些割据势力只图据地自保、互不救援的弱点，便向刘邦提出进一步开辟
北方战场，逐次消灭代、赵、燕，东击田齐，南绝楚军粮道，对楚军实施翼侧迂回，最
) l: Q) j0 @+ ^( q/ Q后同刘邦会师荥阳的作战计划。它得到了刘邦的赞许和批准。
    公元前205年闰九月，韩信率军平定代地，活捉代国的相国夏说。战斗刚刚结束，
- X- g! k4 u# Z/ Y+ p刘邦就把韩信的精兵调往荥阳一带去正面抗击项羽的进攻。公元前204年十月，韩信统
率3万名新近招募的部队，越过太行山，向东挺进，对赵国发起攻击。赵王歇、赵军主
- B' f. i! G* H4 n. ]6 V8 \5 S帅陈余闻讯后，即以号称20万的大军集结于井陉口防守。
    井陉口是太行山有名的八大隘口之一，就是现在河北获鹿西10里的土木关。在它以
西，有一条长约几十公里的狭窄驿道，易守难攻，不利于大部队的行动。当时赵军先期
扼守住井陉口，居高临下，以逸待劳，且兵力雄厚，处于优势和主动地位。反观韩信，
麾下只有数万之众，且系新募之卒，千里行军，士气虽高涨，但身体却疲乏，处于劣势
5 ~- i4 ~/ ^6 k5 W1 t# I; j/ S和被动地位。
8 v8 X. D* Q. q& N- F# U" x8 L    当时赵军主帅陈余手下有一位名叫李左车的谋士，很有战略头脑。他向陈余认真地
$ k. f" j: Q% {; I# v# H6 E分析了敌情和地形：韩信越过黄河，实施外线作战，前段时间俘虏了魏王豹、夏说，并
乘胜进攻赵国，士气旺盛，“其锋不可挡”，所以赵军必须暂时避开汉军的锋芒。但是
汉军方面也存在着很大的弱点。这主要表现为，汉军的军粮必须从千里以外运送，补给
困难。井陉口道路狭窄，车马不能并行，因此汉军粮秣输送一定滞后不济。鉴于这一分
6 U  Z# Q7 F9 c析，李左车进而向陈余建议：由他带领奇兵3万人马从小道出击，去夺取汉军的辎重，
- N" e& a6 W8 K8 g9 `切断韩信的粮道；
    而由陈余本人统率赵军主力深沟高垒，坚壁不战，与韩信军周旋相持。李左车认为
0 `. P) C6 K  T- g只要运用这一战法，就能使得韩信求战不得，后退无路，不出10天，就可以彻底消灭汉
* k' B# C9 t$ S4 e; Z" ?军；否则，赵军是一定会被汉军打败的。
    然而，刚愎自用且又迂腐疏阔的陈余却拘泥于“义兵不用诈谋奇计”的教条，且认
) h( D( f0 G4 K* ~) J+ B% H为韩信兵少且疲，不应避而不击，断然拒绝采纳李左车的正确作战方案。
) ?7 r, k6 w' ~. r) X    韩信探知李左车的计策没有被采纳，赵军主帅陈余有轻敌情绪和希图速决的情况后，
0 I* ]) g  a+ E) g1 h( Y非常高兴，当即制定了出奇制胜、一举破赵的良策。他指挥部队开进到距井陉口30里的
地方扎下营寨。到了半夜时分，迅速实施作战部署：一面挑选2000名轻骑，让他们每人
% H3 r" |2 ^3 h手持一面汉军的红色战旗，由偏僻小路迂回到赵军大营侧翼的抱犊寨山（今河北井陉县
北）潜伏下来，准备乘隙袭占赵军大营，断敌归路；一面又派出1万人为前锋，乘着夜
8 Z5 _2 N3 E2 |' v深人静、赵军未察之际，越过井陉口，到绵蔓水（今河北井陉县境内）东岸背靠河水布
列阵势，以迷惑调动赵军，增长其轻敌情绪。部署甫定，东方天际晨曦微露，决战的一
3 a" [& t) l& C+ B- B1 K# ~' \, B  C天悄然来临了。
, Y0 x' h! V2 X; J- l( z0 [    赵军对潜伏的汉军毫无觉察，望见汉军背水列阵，无路可以退兵，都禁不住窃窃哂
笑，认为韩信置兵于“死地”，根本不懂得用兵的常识，因而对汉军更加轻视。今天看
$ G  U7 T* @5 t! Y" {来，当时赵军的哂笑不是没有理由的。因为兵法上明确规定，布阵要“右倍山陵，前左
" q" t) N3 v' }$ B0 v9 ?8 O4 k水泽”，韩信反其道而用之，岂不是可笑之至？
4 V8 V) T8 L7 X/ Z* x) K* r6 K    天亮之后，韩信亲自率领汉军，打着大将的旗帜，携带大将的仪仗鼓号，向井陉口
东边的赵军进逼过去。赵军见状，果然踌躇满志，离营迎战。两军戈矛相交，厮杀了一
阵子后，韩信就佯装战败，让部下胡乱扔掉旗鼓仪仗，向绵蔓水方向后撤，与事先在那
里背水列阵的部队迅速会合，赵王歇和陈余误以为汉军真的打了败仗，岂肯轻易放过机
会，于是就挥军追击，倾全力猛攻背水阵，企图一举全歼汉军。
    汉军士兵看到前有强敌，后有水阻，无路可退，所以人人死战，个个拚命，赵军的
凶猛攻势就这样被抑制住了。这时，埋伏在赵军营垒翼侧的汉军二千轻骑则乘着赵军大
0 Q! d/ A& G, \7 l8 g9 a6 d% P营空虚无备，突然出击，袭占赵营。他们迅速拔下赵军旗帜，插上汉军战旗，一时间红
8 @- I& t! U6 E" c) f& a旗林立，迎风招展，好不威风。
    赵军久攻背水阵不下，陈余不得已只好下令收兵。这时赵军才猛然发现自己大营上
插满了汉军红色战旗，老巢已经易手。这样一来，赵军上下顿时惊恐大乱，纷纷逃散。
# Z6 _0 T2 [5 w, Y9 \; g占据赵军大营的汉军轻骑见赵军溃乱，当即乘机出击，从侧后切断了赵军的归路；而韩
信则指挥汉军主力全线发起反击。赵军仓皇向?水（今河北获鹿南2．5公里，现在已被
湮塞）方向败退，被汉军追上，结果全部就歼，陈余被杀，赵王歇和李左车束手就擒。
井陉之战以韩信大获全胜，一举灭赵而降下帷幕。
' Q7 J0 Y; o$ m+ m& }, t+ k. O    井陉之战的结局，对楚汉战争的整个进程具有重大的意义。汉军的胜利，使得其在
战略全局上渐获优势，即消灭了北方战场上最强劲的敌手，为下一步“不战而屈人之
兵”、兵不血刃平定燕地创造了声势和前提，并为东进击齐铺平了道路，从而造就了孤
立项羽的有利态势。这虽然是一次战役规模的战争，但却有着战略性质的地位。
    在井陉之战中，双方在作战指挥上的得失高下是显而易见的。韩信取得作战胜利，
关键在于他能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，有计划地制造和利用赵军的错误，巧妙地掌握士
卒“兵士甚陷则不惧，无所往则固，深入则拘，不得已则斗”（《孙子兵法・九地篇》）
这一心理状态，奇正并用，背水列阵，灵活用兵，出奇制胜，速战速决，从而一举全歼
赵军，谱写了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精彩篇章。赵军的失败，则在于主帅陈余迂腐而又傲慢，
% w9 u3 i( v" i并拒绝采纳谋士李左车正确的作战方案，昧于了解汉军的作战意图。终于使赵军丧失了
优势和主动地位，在处处被动中遭到全歼。
; J* J2 F& Y, u9 f* F    井陉之战给后人留下了许多宝贵的启示。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是：兵法的运用，贵
/ E( [( E0 U8 `5 D在灵活创新，切忌死板教条。这正如宋代岳飞所说的那样：“先阵后战，兵法之常，运
用之妙，存乎一心。”在这方面，那位曾经在2100多年前“战必胜，攻必克”，的风云
! m; w2 p4 i4 E' n人物韩信堪称表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