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湖教育局局长：教育应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

zykkk

我们现在所提的素质教育，早已不是上世纪80年代所提出的概念。改革开放以来，很多东西都步入新常态，大家也发现，今天的教育与过去不一样。苏州的朱永新提出新教育，上海的叶澜教授提出新基础教育，北京的李希贵提出新学校，中国教科院陈如平提出新样态学校，上海市教委提出新优质学校。我也提出一个概念，叫“新素质教育”。学生的关键能力、必备品格，在学校必须要有重点的关注和培养。所以“四大行动”里的教育教学过程改革，就是全面实施新素质教育的过程。———王水发

　　王水发，2009年，任南山区教育局副局长，3年后，任南山区政府教育督导室主任，2014年底到深圳市教育局任师资管理处处长，20 16年9月任罗湖区教育局局长。从南山到深圳市教育局，再从市局到罗湖区，王水发的“东进”为罗湖教育带来新气象。人们期待着这位“博士局长”把罗湖教改打造成一张类似罗湖医改、罗湖旧改那样闪亮的城市名片。

　　去年9月份，罗湖区教育局迎来了新任局长王水发。彼时，罗湖教育士气不振，急需一位强有力的领头人。王水发的到来，可谓“临危受命”。

　　作为深圳老城区，罗湖教育多年来面临“旧”与“小”的困扰———不仅有校舍场馆、设施设备等硬件的限制，也有办学理念、人才建设、文化氛围等方面的不足。正如王水发所说，罗湖教育要彻底改观，必须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。

　　就任至今，不足一年，王水发在罗湖教育所做的努力已初见成效。每周雷打不动的“一小时校长学习会”，在让一些校长直呼“压力山大”的同时，也迅速提振了士气，学习风气焕然一新。接踵而来的，是学位的腾挪扩容，是教育队伍的优化，是课堂改革的深入探索，还有校园美化、集团化发展、新素质教育的推进等。

   罗湖区教育系统“每周一小时校长学习会”，王水发和校长交流。

　　“一位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”，名校长出身的王水发，用他的努力和初步成绩，充分阐释了领头人在教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。

　　今年53岁的王水发一直在教育系统工作，至今已有33年，在出任罗湖区教育局局长之前，是深圳市教育局师资管理处处长。更早前，他做过20年的中学教师，是中学英语特级教师;他还有过12年的校长经历，先后担任过省级重点中学的校长、教师进修学校的校长，是全国教育改革创新十大杰出校长、广东省“百千万”工程名校长;他还担任过县教育局副局长、教育局党委书记和分管教育的县长助理。

　　而更被深圳教育界所熟知的，是王水发担任南山外国语学校(集团)校长之后的经历。在任期间，他把南外(集团)的品牌优势，由小学、初中扩大到高中，由一所初具集团化规模的知名学校，变成社会公认、特色鲜明的品牌学校。

    南方都市报副总编辑、深圳平台C E O陈文定(左四)带队专访罗湖区教育局局长王水发(左三)。

　　谈校长队伍建设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

　　南都：你到罗湖教育局工作大约一年，带来许多创新，极大改变了罗湖教育的面貌。尤其是“每周一小时校长学习会”，每周举办一期，雷打不动。你也几乎是一场不落参加并亲自主持。为什么平时工作那么忙，还坚持搞这个活动?

　　王水发：我一直认为，校长在一所学校的发展当中，作用是非常关键的。有人说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，我很认可。并不是说校长是万能的，但在学校的定位、引领、文化建设、顶层设计、队伍建设，包括很多决定成败的细节方面，校长的作用太重要了。从这个角度讲，一个好校长就是一所好学校。

　　既然这句话没有问题，我作为局长，首先就要抓好校长队伍。罗湖区目前有79所学校，如果我能让校长整天都在谋划学校发展问题，全身心扑在学校，而且通过学习不断提升水平、转变观念，改进管理实践，提高学校的办学品质，那就抓住了主要矛盾。所以不管多忙，这个事情是首先要保障的。

　　南都：这么重要的学习会，全区所有校长都参加，具体学什么?

　　王水发：我们把学校办学的主要工作总结成八个板块：领导与管理、课程与教学、师德建设与教师发展、学生发展与德育创新、学校文化建设与特色办学，还有教育国际化、信息化，以及其他方面的教育创新。在准备阶段，就让校长们根据学校办学实际、个人的研究等，选择最感兴趣的一个板块申报主题和分享时间。全区校长都要申报。

　　校长学习会每期一小时，分为四个阶段。第一个阶段15分钟时间，就是某位校长的主题分享。第二阶段，分组就主题分享进行15分钟讨论。第三阶段，每组随机选代表总结小组观点。第四个15分钟，由我进行总结、梳理，对下一步工作进行安排。

　　南都：这样的活动，所有校长都要参加，随时要讨论、分享，而且听说基本不给请假。校长们有没有反映压力大?

　　王水发：校长学习会就是一个促进校长专业发展，转变校长办学观念，提升校长专业水平的重要平台。大家就办学过程中出现的亮点、痛点和难点，进行分享讨论，总结提炼，集中智慧，解决问题，本身就是自我提高的过程。

　　当然，也有校长提出来，这样的活动频率大了点、力度大了点，有压力。对于一些校长的意见，一方面我们做了变通，比如中小学校长错开，等于隔周参加一次。而且每次一小时，也不至于那么累。学校下午四点半放学，我们下午五点开始、六点结束，不影响工作和生活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该坚持的还要坚持，比如学习的方式。有人说，局长你直接讲吧，或者请专家来讲。但我坚持要校长们分享、讨论。只有经过内省学习，把学习成果说出来，把想法写出来，甚至实践一下，有效的学习才能发生，才能触及情感、触及灵魂。我相信，人是要相互成全的。给彼此一个分享的机会，就是帮助彼此提高和成长。

　　谈教育改革思路罗湖的革新应该是全方位的

　　南都：罗湖是老城区，也是深圳旧改的重心所在。罗湖教育也面临同样的问题：旧和小。而且除了硬件的老旧，在软件方面也需要教育观念、专业能力的更新。你出任罗湖区教育局局长后，开展了非常深入的调研。在你看来，罗湖教育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?

　　王水发：如果简单说存在哪方面问题，要改哪一方面，我想还是太片面。罗湖作为一个老区，教育的革新应该是全方位的。所以我认为，罗湖教育迫切要做的，就是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，特别是对教育的供给侧进行结构性的改革。否则，罗湖教育不会有大的改变。

　　罗湖区在旧改、医改、棚改等过程中，所积累的很多经验，创造的很多智慧，包括彰显出来的精神，我觉得应该在教育改革层面加以体现。所以我们正在起草一个《深圳市罗湖区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方案(2017-2020)》，希望通过广泛征求意见、专家论证后上报区委区政府，希望变成区委区政府的行动，整体推进教育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。

　　南都：罗湖教育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有哪些具体思路?

　　王水发：具体来说有四个方面。第一个方面就是教育资源配置的改革，就是我们到底供给什么样的教育资源。

　　居于第一的就是学位供给。我们在去年做了调研后，已经跟区委区政府领导和相关部门汇报、沟通，基本已有共识。首先一个，就是根据罗湖区整体城市更新规划，以街道为单位，做好学校的布局、建设的精准规划，编制《罗湖区学校布局与建设专项规划》。城市更新会对学校原有的布局和规划造成很大冲击，同时也带来很大机遇。

　　第二就是加快改扩建学校的进程。一方面，通过跟市规划国土委和市土地整备中心沟通，推动法定图则规划教育用地的落定。目前罗湖有15块类似土地仍然权属不清。另一方面，采取“大代建”模式，加快学校新改扩建步伐。

　　第三就是采取“上天入地”模式，向地下、空中要空间，扩大学位供给。

　　第四，作为老城区，罗湖还面临其他城区没有的问题，有23所学校的红线范围内仍有历史遗留的住宅，需要置换。此外还有一些学校的物业、店面在出租，也需要统计、清理和置换。

　　经过调查我们发现，所谓罗湖学位紧张，主要还是在小学。我们把初中、小学进行通盘考虑，鼓励条件成熟的学校升级为九年一贯制，可有效解决一些学位缺口。此外通过“名校+”、“名校长+”发展模式，缓解局部学位紧张压力，通过民办学校的发展，缓解公办学校的学位压力等。

　　南都：教育资源配置改革，除了学位建设，老学校如何升级改造?

　　王水发：罗湖的老学校居多，校园比较陈旧。我们区委书记亲自推动“美丽校园”建设，要求凡是没有改扩建机会的学校，都进行校园绿化、美化、文化建设。纳入“美丽校园”建设的有33个校区，分3年完成。工程完成后焕然一新，每一所学校都成为靓丽的文化风景，一走进校园就感觉是读书的地方。

　　还有教育装备的升级，包括图书馆、实验室、功能场馆等，都进行智能化、面向未来的改造。

　　此外还包括人力资源的配置。我们一方面抓队伍、抓师德、抓机制优化。我们的校长队伍、教研员队伍、班主任队伍、名师队伍、督学队伍，包括机关干部队伍，都要建设好。接下来就是怎么配置。我们正在完善和健全“区管校聘”的制度。这在全国各地都有探索，教育部、省教育厅力推，深圳也在探索。我们希望完善、健全这个制度，真正实现名师在全区共享。以后好的老师将不是某个学校独有的资源，可以在区内流动。

　　南都：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，除了教育资源配置改革，还有其他方面的改革吗?

　　王水发：有了教育资源的保障，第二个要进行教育教学过程改革。具体而言，包括构建和谐师生关系、落实立德树人任务、加强学校课程建设、探索“生本、学本、习本”课堂创新，还包括推进国际融合教育、实施“大阅读、大艺术、大体育、大创客”行动。全国各地在课改方面已经有了诸多探索，如何突破课改的“高原期”，迎来第二次课改浪潮，正是我们考虑的。

　　在教育教学过程改革中，我们提出实施“新素质教育”，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奠基，切实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、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。我们推动“四大行动”，即大阅读、大体育、大艺术、大创客。对应打造好四个节：阅读节、体育节、艺术节、创客节。以此作为为全区所有学校搭建的一个平台，所有的学校、老师、学生，每年有这样一个大的展示交流的机会，以这四个抓手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。

　　我们现在所提的素质教育，早已不是上世纪80年代所提出的概念。改革开放以来，很多东西都步入新常态，大家也发现，今天的教育与过去不一样。苏州的朱永新提出新教育，上海的叶澜教授提出新基础教育，北京的李希贵提出新学校，中国教科院陈如平提出新样态学校，上海市教委提出新优质学校。我也提出一个概念，叫“新素质教育”。学生的关键能力、必备品格，在学校必须要有重点的关注和培养。所以“四大行动”里的教育教学过程改革，就是全面实施新素质教育的过程。

　　第三个是教育体制机制改革。改革目标是统筹推进学校发展模式、办学体制机制、学校内部治理及教育督导方式的改革，使各级各类教育更加符合教育规律、更加符合人才成长规律、更能促进人的全面发展。其中包括七个方面：一是集团化办学与联盟式发展，二是创新学前教育办学体制，三是促进民办教育健康发展，四是推动职业教育融通发展，五是探索特殊教育融合模式，六是变革学校治理结构，七是创新教育督导模式。我是教育督导主任出身，在南山时创造了教育督导的“南山模式”，在全国树了一面旗帜。现在我在罗湖，如何在总结南山经验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?就在最近，我们发出了公告，大家看到，罗湖的督导机制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做法。我们面向全市招10个专职的学前教育责任督学，目前全国都没有这样做的。我们这样做，目的是真正实现责任督学专职化、专业化，落实管办评、管办督相对分离。

　　第四个是家庭教育系统改革。教育除了学校，很重要的就是家庭和社会，三者互相作用、形成合力，才能推动学生的自我教育。

　　南都：以前的教育改革似乎很少涉及到家庭教育，罗湖准备怎么做?

　　王水发：确实，过去我们在学校教育方面改革比较多，但是在家庭教育方面，我们基本没涉及到。上半年人民日报发了一篇文章，说“改革教育从改革家庭教育开始”。我们做教育的，也有一种观点，改革教育要从家长开始。家长怎么改变?只有抓家长自身的教育素养。如果家长也是一个职业，我们所有职业里唯独这个是没有经过岗前学习、培训、教育的，而且没有获得相应的资格证书。

　　怎么来做家庭教育这个供给侧改革?教育行政部门是可以有所作为的。教育行政部门牵头，民政、卫计、发改、财政、妇联、工会及各街道参与，联合行业协会、专业学会、各类基金会及高校或科研院所，共同推出“幸福家庭教育计划”。对18岁以上的市民开展专业的婚前教育、育前教育、学前教育等准家长教育和隔代家长教育;对所有中小幼家长开展系统的家长教育。

　　我们还会成立两个项目组，开展项目研究，开发两个系列课程与教材。一个系列有婚前教育、育前教育、学前教育等准家长教育及隔代家长教育4个模块若干门课程;另一个系列有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、高中家长教育4个模块若干门课程。比如说，婚前教育开4门课程，这4门课程规定要达到多少学时，达到这个学时，合格后发合格证书，凭合格证书领结婚证。虽然法律没有这个要求，但可以作为一个地方制度设计柔性执行。如果有这样一个教育，结婚后离婚、和长辈相处不好、家庭暴力等状况相信会有所改变。

　　到了幼儿园，就到了家长教育阶段，分为幼儿园家长、小学家长、初中家长、高中家长四个模块的课程。这个阶段同样有课程和课时的要求，通过后会发放合格证。现在很多幼儿园、小学招生，会和家长聊一聊，这是入学前的家校沟通。如果有家长教育这个制度设计，那学校可以看看家长有没有接受过相应的课程学习，有没有合格证。没有合格证，恐怕就有一个无形的压力，恐怕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。

　　谈集团化办学发挥“名校+”和“名校长+”效应

　　南都：你刚刚讲到集团化办学，罗湖有什么构想?目前很多区已经在做，罗湖有没有具体的进展?

　　王水发：关于集团化办学，我有很多体会。南山做得是比较早的，我原先是南山三个集团学校里的其中一个校长，在学校的管理实践中，不断地碰到问题，也在不断地思考，怎么把集团化办学真正提高效能。集团化办学的一个基本逻辑，就是“名校+”，或者是“名校长+”。一个好校长，就是一所好学校。所以要发挥名校或者名校长的品牌效应，实现优质资源的广覆盖、广受益。

　　全国各地在谈到推进均衡化的问题时，集团化办学是重要举措。我来的这一年一直在想，罗湖如何推进教育优质均衡发展，如何发挥现有的名校或者名校长的品牌效应和资源优势?我们即将成立几个教育集团，而且这个集团化绝不是贴标签，不是简单嫁接，一定要提高办学实效。

　　我们成立3个幼教集团(清秀幼教集团、教工幼教集团、托儿中心幼教集团)、7个幼教发展联盟，实现全区139个幼儿园全覆盖，构建10个发展共同体。所以我们要招10个专职责任督学，每个共同体专门有一个人督导，把共同体的教、研、训、管、督五位一体，推动共同发展。每个共同体有13到15个幼儿园。3个集团分别由3家罗湖区的公办幼儿园牵头，另外7个联盟是深投幼教在罗湖的7家幼儿园牵头。这样一方面是集团化、联盟式发展，另一方面是专职化、专业化的责任督学实现教、研、训、管、督五位一体，罗湖的学前教育可以有很大发展。

　　成立4个小学教育集团(螺岭教育集团、翠竹教育集团、翠北教育集团、锦田教育集团)。翠北实验小学的校长，是我们从全国直聘的全国名校长李巍，大家亲切地称她为“老猫”。她的猫粉很多，还没来之前，我们罗湖的校长已经分几个批次去她的学校考察学习过。翠竹外国语实验学校的校长，我们也会在本区内选拔，这样也让本区的校长看到我们对本区人才的重视。

　　中学组建1个教育集团，翠园教育集团。翠园现在已经是“1+2”了，接下来我们还要“+4”，文锦中学、松泉中学、奥斯翰外语学校和鹏兴实验学校也纳入进去。我们还要出台集团化办学的章程，真正发挥名校和名校长的作用。在文化共建、资源共享、人才交流、学生互动等方面，我们都有机制，集团化办学，成熟一个成立一个。

　　我们现在有9个校长岗位空缺，前期直聘了一位全国名校长，面向本区拿出6个竞争上岗，还有两个面向全国招聘。如果全国招聘里还有“老猫”这样的校长，我们还要再成立一个集团，就是要给他压担子，发挥“名校长+”作用，价值最大化。

　　南都：今年4月份，市教育局局长张基宏专门到罗湖区的民办学校百仕达小学调研，可见罗湖的民办教育颇有特色。

　　王水发：罗湖区有20所民办学校，其中8所是国有民办学校，这在全市是比较少见的。罗湖民办学校的基础比较好。比如百仕达小学，是优质的非营利学校。鹏兴实验学校口碑也很好。民办高中明珠中学，二本率高于全市平均水平。奥斯翰外语学校是一所国际化学校。可以说，罗湖的民办学校为公办学校分担了很多学位压力。

　　谈人才引进既要激励增量也要激励存量让人才过来无后顾之忧

　　南都：几个区为了吸引优秀人才，都打出了“百万年薪”招聘校长，罗湖有什么优惠的政策和措施?

　　王水发：深圳生活高成本，招聘人才已经没有过去的吸引力。现在各个区都在出台吸引人才的政策，我们也在征求意见，肯定是要吸取各个区的好的做法。一个核心原则是，既要激励增量，也要激励存量。新招聘新引进的人才要觉得有吸引力，本区现有的人才，也能够得到重视。

　　南都：体制内的校长薪酬是有天花板的，“百万年薪”这个问题怎么解决?

　　王水发：在体制内采取“百万年薪”这样一种激励措施是有前提的，比如坪山区“百万年薪”招聘校长，就是不能入编。罗湖探索的是体制内的激励措施，不主张“百万年薪”。从可持续而言，从平衡存量与增量的关系而言，我们觉得“百万年薪”的条件还不成熟，所以罗湖通过安家费、科研奖励、住房、子女就读优惠等，让人才过来，感觉到生活无后顾之忧，感觉得到应有的重视，给他以平台，为他的生活、工作提供好的保障。

　　南都：听说对于校长的选拔机制，你们也在进行一些改革，打通“能上能下、能出能进”，校长要通过业绩、德能等考核，不合格的校长可能有一些压力。

　　王水发：从去年以来，对于校长的选拔，如何真正公正公平，做到人尽其才、人岗匹配，这方面确实有新的举措，出台了校长选拔办法和校长管理办法。我们今年面向区内选拔6名校长，由第三方机构主导笔试，通过大评委主导面试，30个评委中，有20个外面的专家和1 0个区内的人大代表、政协委员，再通过学校的民主测评，还有区委组织部、区纪委、卫计局各方面的综合考察，有一个很严密的流程。大家看到这个过程很规范，出来的结果大家也很认可。

　　来源：南方都市报 记者 欧伟